第3节(2/3)

顾钰叠，双手随意搭在膝，“嘉宁公主不懂避嫌，你们人的也不懂？”

帐篷摆设着浴桶、椸架、燕几、罗汉榻、步床、多扇屏折，全是黄梨材质。

沈络指了指帐篷的方向，“本没见过雾凇盛景，想在这里住上几日。”

沈络没有撂车帷，而是抬凝望着古老的辽城。不知为何，提及关外辽东，很多人会把它与贫瘠联系在一起，可一路走来，沈络领略了辽东的地大博、兵壮。自古以来，辽城是兵家必争之地，这里埋葬了太多将士的骸骨，呼啸的北风中，髣髴夹杂着骁魂的吼声。

“顾钰，你才要注意份。”一柔声传来，宛如琪瑶草中叮咚的泉声。沈络挑开车帷，愠怒，“放开他。”

天明时分，车队途径太河畔，沈络从混沌中醒来，挑帘看去，被连成片的白雾凇震撼住了，悬挂枝桠的冰，经日光一照璀璨耀目。

方劲一让人从总兵府抬来起居用，不消两个时辰，一普普通通的帐篷就变成了公主的“寝殿”。

旋即，队伍移至练营地。

队伍前面的顾钰拉转缰绳，回眸看向站在车廊上的小公主，“公主何意？”

昇，“本督说了，注意份。”

顾钰看着这个怂唧唧又带着小傲的公主，淡淡颔首，手劲一松，孙启昇像断了线的风筝摔在雪地上。

而在沈络里，顾钰犹如妖邪，见他盯着自己，恨不能把他珠抠来，但在他的地盘，终究底气不足，“还不放手？”

骑在侧的方劲一解释：“这里是练营地，空闲时只有巡逻兵。”

男角一翘，潋滟无双，眉宇间的鸷被笑意遮掩，瞧不

顾钰两指一夹，夹住锋利刀片，“你是宣府镇前总兵赵屹的遗孤？”

得知公主的婢女跑了，方劲一还特意从总兵府调来一个烧火的妇人。

乎所有人意料，顾钰静默一晌，很给面地退后一步，没有再为难，“众将听令，为嘉宁公主开路。”

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，女雍容华贵，又不失灵动清丽，一张小脸动人，只是年纪尚小，举手投足间带着憨。

沈络虽不矫，但自幼着金汤勺生，嫌妇人笨手笨脚，遣了去，“孙启昇。”

孙启昇哼笑，“咱家时刻谨记自己是人、是宦官，宦官服侍女主无可厚非，不像某些人，得了权，忘了本。”

任谁都听得，孙启晟是在挖苦顾钰，一旁的副官怒目刀，被顾钰回刀鞘。

侍卫们戒备，心里却知，面对凶狠异常的悍威军，他们本不是对手。

听见公主召唤，帐外的孙启昇掐腰看着顾钰，“公主传咱家。”

这地方好，沈络眸一转，叫停车队。

一个金枝玉叶能受得了营地的艰苦？换作其他总兵，必定好言相劝，可顾钰只是了，“公主喜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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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老。”

队伍整齐划一，浩浩朝城门行。

顾钰踩着他走向沈络。

“咳咳咳——”孙启昇捂住脖咳嗽，心里骂咧咧，顾钰是要掐死他啊。可没等他缓释过疼痛，肚突然一疼。

赵修用刀指着顾钰颚，冷声：“站住。”

辽东寒冷，不同于南方以布帐篷，北方的帐篷多以制，外涂桐油保温防雨。

沈络弯腰走车厢，站在车廊上眺望雾凇之外的一片帐篷，问：“为何在这里驻兵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