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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金玉：“你若仍有怨气，大可趁此良机折磨我。”

沈无疾再度停，侧过，皱眉瞪他：“你究竟什么事！”

他最终将怨愤化为一声冷笑，振振宽袖，便要离去。

沈无疾语气挑衅，洛金玉却神不变，平静答：“我刚从狱中来，未曾更衣梳洗，失礼了。”

可是沈无疾终于还是没有这样。

“我若说，我只为让你尽恶气，你可相信？”洛金玉，“葬我母亲与祖父母之恩，我便这样想报。”

洛金玉又叫他。

洛金玉：“我母亲与祖父母皆亡，我再无其他亲人，无家可归。我过狱，再无功名可能，穷困潦倒，也无成家之望。因此，我想你府上暂住一段时日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无疾再度皱眉，警觉地思忖半刻，问：“你有何目的？咱家才不信，你只是因无可去。”

洛金玉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，继续：“除了谢外，我另有一事相求。”

洛金玉等他说完，语气淡淡：“没有‘牝司晨’，你不当用这词。我只说你善妒记仇，心狭隘，无墨，偏还要附庸风雅，可笑。”

沈无疾冷笑：“没问你这个。我是问洛公，怎落魄到踩我这个阉的台阶来了。洛公当日之言犹在耳边，在可是一介阉，无无须，不不，心狠手辣，晴不定，佞幸媚上，牝司晨……”

洛金玉：“向你歉。”

沈无疾：“……”

沈无疾一怔，问：“就为这个？”

沈无疾一怔，回过去，望着他。

沈无疾微微睁大睛，不可思议：“你还有一事相求？我何时答应你可以对我有一事相求？”

“沈无疾。”

“虽你对旁人有诸多不是，”洛金玉，“可你并未在我蒙难时落井石，更为我母亲收尸，养葬我祖父祖母，我要谢你。”

沈无疾姣好的面容一阵扭曲，他呼急促，死死地盯着洛金玉，似是想将这人就地剐。

他乃司礼监掌印太监，一个幼年时便去了势的阉人。

似寻常成年男雄厚。

“……”沈无疾沉默片刻，问，“你在狱中被人打坏脑了？我与你有仇，你如今潦倒，让我收留你？”

洛金玉：“当初我嘲你讽你之事，路人皆知，你亦是因此恼我恨我。如今我潦倒落魄，你府上，你家走狗，你说与人听，岂不是尽一恶气？”

“……”沈无疾好的没听见，只听见了坏的，咬牙切齿，“什么叫‘我对旁人有诸多不是’？”

皆因，他并非是全须全尾的“男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