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与木(2/2)

“不换金能锻造神兵利，所以才贵重无比。我们小门小派，连把像样的武都没有，哪里锻得起不换金？”

时敬之：……降薪，降薪50%！

施仲雨剖开蜡，两个圆珠落来。左那颗闪烁着璀璨的淡金光芒，右那颗灰扑扑的，质像木。

“见笑了，我这徒弟山里捡的，心还填着土呢。”时敬之面沉如，“棺材有毒，里面的东西看着像傀儡尸，还请施姑娘验过。”

时敬之勉笑了笑：“……毕竟就凭你这心衰之相，早该死透了。”

“还不是看你福大命大。既然你大难不死，后福我们共享嘛。”

施仲雨吁一气：“枯山派对我有救命之恩，时掌门先请。”

时敬之又往尹辞嘴里了颗药，示意他保持安静。

沈朱抬起眉：“当真？阎不渡的，专门个烂佛珠糊人也是可能的。吊影剑虽说是名家所造，却更接近收藏品，并非神兵。这两个加起来，比不上不换金的一碎屑。”

障碎裂的动静不小，楼四个人姗姗来迟。看到面前的景象，施仲雨微微一怔，随即叹了气：“时掌门。”

“太衡派又不是山匪。”时敬之板起脸，从药箱里翻腾个琉璃瓶。“赶喝掉！要是你刚才服过毒药，现在保不准命都没了。”

敬之的肩，虚弱开。

“的确是傀儡尸。它的机关心像是了故障，你这徒弟命大的。”机关心无比，几乎不可能被空手破坏，施仲雨一时不疑有他。

施仲雨挑开傀儡尸，寻得了两个中空蜡。她又拉过闫清，让他细细听过一遍，再从尸脊椎一把黑短剑。

“他中的毒也怪得很，我第一次见这心衰之相。不过状况算稳来了。”时敬之又给尹辞喂了一药，上的汗。

时敬之捉过他的手腕，咬牙切齿地诊脉：“心衰之相……混账，我不是让你等会儿吗？”

沈朱咬咬笔：“两位掌门打算怎么分？”

尹辞目光在那颗木佛珠上走了一圈，随后转向时敬之。时敬之沉思片刻，答得脆：“我要木佛珠和吊影剑。”

尹辞目赞许。

时敬之说罢，将短剑放在尹辞边：“至于这个……你拜我为师，我还没给过你什么像样的礼。你不是喜剑么？拿去吧。”

“说是救命之恩，我也偷师了施姑娘的武功，这事不必再提了。”

灯光之，一短簪闪烁金光，样式和尹辞心上那几乎相同。时敬之目光一定，将它拾起。他随手把玩了一会儿短簪，再次陷沉思。

“废话，我刚才就说过！”

难他真心把自己当徒弟养？那未免也太过可笑。

“声音不对。”闫清突然发话，指向傀儡尸。“里面有晃动声。”

时敬之将尹辞小心放平，继而手忙脚地药。尹辞乖乖吞药，满脸都是“对不起我真的错了”。

……而且现在看来，只有这佛珠可能和视相关。时敬之平时闹腾，关键时刻倒是冷静的。

时敬之。尹辞还地上躺着，他也没打算离开太远，顺势在脚边看起来。

果然，施仲雨了，面上过一丝欣赏：“多谢时掌门。您最好也取些轻便珠宝，墓后更好行走。”

尹辞虚弱一笑：“师尊，甜枣一起给啊？”

尹辞：“……”朋友，你好像只能活一年了。

不换金虽然能抵万金，对他们来说价值却相当有限，不如趁机转让给太衡派，顺手卖个大人。

傀儡尸：你看你要死了，你要死了，这是你的死相啊！

“就它吧。”片刻后，时敬之心不在焉地说。

“太衡派家大业大，我们只有两个人。要是这里真有宝，我怕他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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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看……不换金一颗，木佛珠一颗。吊影剑一把，贵重珠宝若。”

时敬之与施仲雨对视一，后者以绢覆手，小心地拆解傀儡尸。

接着他在尹辞边坐，把短簪揣衣兜：“阿辞，今天的事要再有第二次，我就把你逐师门。念你是初犯，我只罚你半年的月钱。”

尹辞一面装虚，一面斜偷看。

真有意思，尹辞无视心剧痛，颇有兴趣地想。那份怒火不似作伪，时敬之居然真的生气了。这人对自己的“利用”，似乎并不限于凑数一事。

尹辞：？还有这等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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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敬之拳握又松开，最终没有手殴打病号。

拿走一把没有太大价值的吊影剑，一颗不知有没有用的佛珠，这样刚刚好。施仲雨很难开反对。

施仲雨隔空挽了个剑，棺材登时粉碎，木板向四方倒去。棺珠宝叮叮当当散落一地，没人去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