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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中春信 第3节(5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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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命吗?人死了,总要讨个公吧!”

陈侯也有些为难,说实话人命关天,良妾不像婢妾,随意说一句“失手”就能遮掩过去。若是人家父母持报官,这件事照旧捂不住,到时候人人有份,个个惹得一腥。

太夫人看陈侯夫妇也摇摆,自己就得站来,先定住乾坤要,便:“这件事还得从计议,家里要是能决断最好,实在决断不了,再报官不迟。”

侯夫人说是,“站在院里也议论不结果来,老太君和亲家,还是里面请吧,大家坐了好说话。”

众人便都移了厅房里,太夫人坐定后才:“我也明白孙女婿的心妾死于非命,哪能不心疼,但事有轻重,倘或张扬起来,我们张家颜面不保是小事,你们侯爵府难就能置事外?尚柔是我张家的女儿,可也是你陈家的少夫人,是则安的亲娘。若是把她送控绒司,你们想过将来安哥儿的前程吗?荥侯府嫡孙有个杀了人的娘,那么侯府日后在上京,恐怕也抬不起来了。”

牵连甚广,这是一定的,但现在的陈盎红了,夫妻分早就不想顾了,哪里还其他。

“祖母不必拿安哥儿堵我的嘴,了这事,对不起安哥儿的是他母亲,不是我。自古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你张家女儿也不能例外。”

太夫人说好,“你说得很好,我张家效忠朝廷从来不敢徇私,若是我孙女无缘无故打死了你的妾,不必你喊冤,我们自然将她扭送官府。”说罢转看向尚柔,“事经过究竟如何,你细细地说给大家听。你错了事,应当受罚,但若是有人想趁机压你一,那我们张家也不能依。”

尚柔哭得说不话来,元氏在一旁着急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顾着哭,你倒是说呀!”

肃柔抚了抚她的脊背,温声:“,祖母的意思明明白白,你若是有什么委屈,只来吧。”

事到如今,也顾不得为谁遮掩脸面了,尚柔泣着说:“这段时候我不好,一直在养病,院里妾侍不守尊卑由来已久,鼓动女使和我带来的陪房斗嘴,指桑骂槐也不是一回两回,这些我都忍了。前日我吃了药,睡得昏昏沉沉,官人留在上房没有外,盼儿假借送药百般挑逗,在我病榻边上公然和官人苟且之事,难当我死了不成!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我原本不想说的,既然官人一心要送我控绒司,那这话早晚要公之于众,不如现在就说明白。我这明媒正娶的少夫人,这些年过的什么日,只有我自己知。今日我略好些,实在咽不气,趁着官人外,让祝妈妈带人把盼儿捆了,传了几个使的婆,着力打那贱人。可不曾想那贱人经不得板,没打几就死了,她才一断气,官人就门,急急地要拿我送官。这半日我都想明白了,与其这样,不如就让我一辈关在控绒司吧,总好过日日在家,受这说不的羞辱。”

这话一说完,在场的众人皆惊,这些隐尚柔先前并没有告诉公婆,直到娘家来了人才合盘托,这闹得陈侯夫妇面红耳赤,只冲着儿咬牙,跺脚大骂畜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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