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莺传 第8节(3/4)

是大房嫡幼女，她在沈家众多兄弟妹们中排行第八，二房嫡的三姑娘比她年，然而大房尊贵，又只有她一个姑娘，大房的侍女们习惯唤她大姑娘，久而久之，整个沈家也改不了了，她实则比三姑娘还要小上两三岁。

柳莺莺知她份非凡，也知她屋里的婢女要比旁的更要面几分，当即亲自迎了来。

芦笙这两日仿佛听到府中传言，那位打从云城来的柳姑娘是个相貌好的，心里已好了预设的，却不料，打柳莺莺从里屋来的那一瞬间，她依然还是忍不住稍稍迷了迷。

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震。

只见来的人一白里衣，外罩着一件黛外袍，袍样式普通，松松垮垮的在腰上，可见是随手披上的，可寻常的袍到了她的上好似便不同寻常了起来，令人忍不住看了又看，又见对方一三千青丝如瀑布般铺在了脑后，青丝的黑与衣袍肌肤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，给人生生的视觉冲击。

还不待芦笙缓过神来，只见那对方立吩咐人上茶看座，笑盈盈地冲她：“怎还劳这位亲自登门了，大姑娘若有什么吩咐的，只唤个跑丫过来通报一声便是，还劳特意走了一遭。”

又低看了自己凌的衣裳，只一脸难为：“瞧我这蓬垢面的，一脸邋遢，原是刚沐浴完，本穿好再来，又怕久等了，想着都是姑娘家家的也无甚要的，还望莫要笑话了去。”

说话间柳莺莺又摆了从老家云城带来的心，劝吃：“都是些小玩意儿，尝个鲜。”

话说柳莺莺一脸笑盈盈，嘴上客气周到，却不是那等结奉承的周到，就是存粹的客气。

芦笙这会儿已渐渐从方才的愣神间缓过神来了，对上那张撼凡尘的脸，又对上对方大大方方的接待，当即收起了几分轻蔑，回过了神来，淡淡笑着：“柳姑娘客气了，婢今儿个来原是我家姑娘在月湖设了宴，为二房的苏姑娘和柳姑娘办了一场洗尘宴，届时邀请府中各位姑娘们齐聚一堂，也算给大家互相介绍一番，认个脸熟，不过我家姑娘听说柳姑娘不适，便特意打发婢过来跑上一趟，一来问候姑娘，看姑娘可好些了，二来看姑娘可否参宴？”

芦笙说明来意。

柳莺莺问了时辰，：“已好了些，正要给老夫人去请安见礼来着。”

又：“大姑娘有心了，既是大姑娘亲自为我们设的宴，莺儿自然心中神往，这样吧，待我去给老夫人问个好后再去月湖拜访大姑娘。”

芦笙得了答复后，只匆匆去了，回到大房时将沁芳院看到的一切悉数禀报，大姑娘沈月澶听到柳莺莺这会要去给老夫人请安，顿时面惊诧，不多时，嘴角微撇了撇，当即浮现了一抹轻视之意。

又听她容貌甚，当即有些意外，：“与磬儿表妹相比如何？”

芦笙毫不犹豫：“在表姑娘之上。”

听着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，不待任何犹豫的，沈月澶渐渐收起了手中的笔墨：“那依你看，与何人相仿？”

芦笙：“怕与表姑娘不相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