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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节(4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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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她的儿和她较起真来,脆把后患一气儿解决了。

可他明明说过,将来要把皇位还给大哥哥的。如今大哥哥绝了后,还用得着还吗?

那天忽然传来攸宁的死讯,不多时阁就来了人,商讨起皇帝至今无后的问题。她伤心绝,也看透了真相,皇帝是想让她这个母亲的低,想从她嘴里听到社稷为重。

她偏不!

太后的气,横竖是消不了了。皇帝很有直达痛肋的勇气,当着面问她,是不是疑心他杀了攸宁。她很想说是,但这无凭无据的话说,无疑又会引来争执。今儿过节,当着那么多的眷太监吵起来,终究是不好看。

皇帝目光如炬,直直望着她,太后到底还是调开了视线,唏嘘:“人死如灯灭,这会儿计较还有用吗?他要是灵不远,就该去找那个害死他的人,将来上阎王爷哪儿,好好理论理论。”

这话说得过了,籍月章的心往一沉,陪着笑脸:“太后,过节不兴说这些扫兴的事儿,得兴兴的,想想吃什么、玩儿什么。”

原本是想岔开话题,太后也不打算继续去,但皇帝却沉了脸,隔开手边的茶盏:“母后是圣母,就算疑心儿,也不该影诅咒儿,毕竟儿也是您亲生的。”

太后有些着恼,直起了:“我诅咒你?我哪一句话诅咒了你?”说罢一哂,“不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皇帝要是坦,自然不会觉得我这当娘的话里有话。”

再粘缠,没必要,那厢池边上祓禊的妃嫔们要回来了,太后不喜和她们搅合在一起,起:“我记得冰窖边上有个万法宝殿,那地方能为生人祈福,为死人超度。皇帝带着眷们在这儿过节吧,我上那礼佛去。回也不必来接我,时辰到了,我自行回就是了。”

太后说完,带着边一女嬷嬷榭。皇帝只得起,“儿送母后过去。”

太后说不必,“我跟前人手多,丢不了。”

籍月章忙上前,“婢伺候老祖宗。万法宝殿那儿婢熟,好给老祖宗妥帖安排。”

太后瞥了他一,“那怎么好意思,掌印可是大忙人。”

籍月章赔笑支应了两句,让太后搭上自己的腕,引着太后往曲廊那去了。

皇帝面不豫,看着太后渐渐走远的影,咬牙:“她恨我,就恨得这样彻底,丝毫不顾念一丝亲。”

边上的章回由至尾看在里,好言劝解着:“太后老祖宗是个善人儿,善过了,容易犯糊涂。您想,早前先帝爷还在的时候,太后没过一儿心,怹老人家是享福之人,哪里知外朝的生死攸关。先败了,她心疼,宁王薨了,她又心疼,她不心疼万岁爷,是因为万岁爷立于不败之地,用不着她心疼。”边说边将皇帝搀扶回宝座上,切切,“主爷,终究是一家,等时候了,她总会回心转意的。纵是不能,万岁爷本着一片孝心照旧供养她,天菩萨在上看着呢,自会保佑我主江山万年的。”

皇帝了一气,起伏的心绪逐渐平静来。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,即便是生母的厌弃,对他来说也只是短暂的痛苦,过去了,便不放在心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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