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颜 第2节(2/3)

她领着哥哥在娘的坟前跪，行礼，对娘说，“娘，我带着哥哥来看你了。我一生便死了娘，哥哥一岁时就离开了娘，我们都不记得娘的样了，可是，我们都很想念你，会经常来看你的。”

李安然和若萱正弯腰为母亲磕，飞刀直刺他的后心。

李安然生平第一次，见到了娘的坟。娘的音容早已在他的记忆中褪去，只剩想象。

李若萱伸过仔细嗅了嗅，奇怪，“什么味也没有啊！哥哥，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，不然怎么知是年轻女人的气味？”

李若萱凑过来对李安然，“知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个地方吗？娘就安葬在这里，就在湖泊的丁香树，我带你去，反正午爹爹也要带你来的！”

李安然于是笑了。

第4章 一夕死

爹爹总是忙，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？

李若萱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哥哥很疼她，给她采了山上最甜的野果，给她摘了峭上俏然开放的，让她在房里的瓶里。

风动，金属雪亮的寒光穿过紫的丁香。

哥哥很温和，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明净的笑。

李安然笑骂，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
当然那座山是哥哥背她上去，又背她来的。她伏在哥哥背上，看着哥哥健步如飞，上自如，便觉得很自豪，很想听他的话。

李若萱对哥哥喜崇拜得发狂，不但常常粘在边，对李安然还颇有言听计从的味。

李若萱，“为什么？你怎知会是个女人，是因为刀柄上的那朵小吗？”

她像是经历了一次妙的传奇，天喜地地好几天莫名其妙地笑。只要一个时辰见不到哥哥，她就会无聊。

话，你一定和他们一样，让我念书啊，练武啊，还学什么弹琴、刺绣、画画、棋，打死我我也不！”

她要星星，没人给她月亮。可是她寂寞，那是源自心成的寂寞。

李若萱挽着他的胳膊嬉笑脸，“哥哥是不是给我找嫂嫂了，回去以后我告诉爹爹，把她接家来吧！”

李若萱惊恐地起来，叫，“什么人！给小姑我来！”

李安然拍她的，“不要胡说！今天这件事不要和爹爹说，爹最近不好，知了会担心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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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安然笑着拍拍她的，“不仅仅是因为刀柄上的小，还是因为气味。这刀上明显留了与主人肌肤相亲的气味，年轻女的气味。”

李若萱上讨价还价，“好！我不说，可是你也别再让我翻那五十个跟了。”

她一生就没有娘，爹爹虽然疼她，可是整天在外面忙，无暇参与她的成。她边只有一个妈，还有大她三岁的晓莲。

若萱很少像现在这样乖，这样文静。

紫白的丁香，郁的香，小小的坟。

澄静的湖面，动的光影，轻柔的风，葱葱郁郁的忘忧草。

他一扬手，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，刀在他后颓然落地，他安静从容地将那个磕完。

那小刀薄如柳叶，细若娥眉，刀锋尖锐异常，刀柄酷似一朵小小的。李安然，“刚才那是个女人，还是个年轻的女人。”

李安然，“好，你什么也不学，我也不告诉爹爹，只要你记着还有五十个跟没翻就行。”

其实收买征服她很简单，李安然曾背着爹爹带这个小丫去爬了一次山，那座山李若萱很熟悉，在家里的楼上就可以看到，早上偶尔还可以见到山间云雾缭绕的景观。可对她来说，那山太过巍峨雄伟了，想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山上，一览壮丽的日。

李若萱凑过来看，她自然什么也看不懂，问，“这是谁的暗，怪怪的样。”

李安然的角有微微的。

仲夏的光，透过薄薄的云照来，地的光线是明明暗暗的斑驳。两匹悠然自得地吃草，不远一小簇鲜红的野开得正好，在风中轻轻地摇曳。

实在是，原来的李若萱太寂寞了。

李安然淡声，“他已经走了。”弯腰拾起地上的飞刀。